查尔斯·施瓦布首席执行官解释为何投资有效——而赌博无效

关键要点

• 查尔斯·施瓦布首席执行官里克·沃斯特表示，该公司管理着4600万客户账户的11.8万亿美元资产，服务于零售投资者和独立顾问。
• 沃斯特表示，施瓦布正在吸引年轻投资者，其中六分之一的新客户是Z世代，60%的新客户年龄低于40岁。
• 沃斯特称，施瓦布计划于2026年推出现货加密货币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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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迪·塞尔弗： 大家好，欢迎收看《巴伦周刊》。我是安迪·塞尔弗，今天非常荣幸邀请到施瓦布首席执行官里克·沃斯特先生。里克，很高兴见到你，非常感谢你接受我们的采访。

里克·沃斯特： 安迪，感谢你邀请我。很高兴来到这里。

安迪·塞尔弗： 那么，能介绍一下施瓦布吗？目前它在资产规模、客户数量、地理覆盖等方面如何？

里克·沃斯特： 是的，我们管理着11.8万亿美元的资产，拥有4600万客户账户，遍布全美。我们在大约400个地点设有分支机构，覆盖了大多数社区，帮助客户实现财务梦想。我们与全国16000名独立顾问合作，支持他们的业务，这些顾问遍布全美各地社区。因此，我们是全美各地的公司，努力帮助投资者实现他们的财务梦想。

安迪·塞尔弗： 你提到顾问和直接客户，能否谈谈这种组合？为什么有些人直接投资，而有些人通过顾问？

里克·沃斯特： 当然。我们11.8万亿美元的业务中，超过一半是零售客户，略少于一半是通过独立顾问。我们还有职场业务。因此，我们的业务结构大致如此。个人投资者可以选择多种投资方式，零售投资者可以是活跃交易者，也可以是自主投资者。一些零售投资者希望获得专业帮助，他们希望得到受托人服务。我认为独立顾问渠道之所以如此成功并超越市场，是因为他们是受托人，始终站在客户身边，以客户的最佳利益为优先。这一模式取得了成功，我们已经深耕这一领域40年。我认为，我们是支持RIA业务增长最多的机构，这一领域正蓬勃发展，令人欣慰。

安迪·塞尔弗： 所以，年轻人直接投资，之后再转向顾问，你如何吸引年轻投资者？

里克·沃斯特： 当然。让我先谈谈RIA的发展。我认为它们遍布全国每个社区，正在当地建立关系。那些希望获得全面服务和独立关系的人，会找到RIA。我认为，随着时间推移，它们已从传统仓库中分得大量份额，这也是它们增长的另一个来源。至于年轻投资者，我们正在与年轻投资者“正面硬刚”，因为没有人能比我们做得更好。无论是我们的平台，还是我们的研究和教育，我们每周推出约35小时的面向年轻投资者的实时教育内容。我们每天有上千名“X交易员”接听电话，帮助年轻投资者首次交易或了解期权等概念。因此，我们认为，这是年轻投资者的最佳选择。数据也印证了这一点：今年我们新客户中，六分之一是Z世代；60%的新客户年龄低于40岁，我认为我们的客户平均年龄已降至40多岁，过去10至15年下降了10岁。因此，我们作为公司整体变年轻了，新客户平均年龄在30多岁，我们非常成功地吸引了年轻客户，部分原因是我们就在他们身边。我们是YouTube上最受欢迎的公司，而年轻人通常在YouTube学习投资入门，我们是这个领域的领跑者。因此，我认为我们在吸引年轻投资者方面胜出，因为我们能为他们做更多。

安迪·塞尔弗： 我注意到你今年秋季有强劲的资金流入。除了市场上涨之外，还有哪些因素？

里克·沃斯特： 截至10月，我们已生成约4000亿美元的新资产，这是一笔巨款。我认为这证明了几个因素：客户对我们机构的信任；我们对新投资者的吸引力，因为新客户增长显著，处于高位。我们知道，我们赢得了所有类型投资者的支持，无论是RIA业务还是零售业务。我认为市场环境也有助于吸引新资产，同时帮助新账户增长，因为人们在市场上涨、赚钱的环境中更愿意投资。我确信你也在自己的读者数据中看到这一点。牛市往往会吸引关注，但这种增长速度，我们过去15年基本保持了这种水平。

安迪·塞尔弗： 说到增长，里克，衡量公司是否成功最关键的指标有哪些？

里克·沃斯特： 是的，我有很多指标衡量我们的成功。首先，是客户推荐评分。我们衡量客户对我们服务的满意度。我们做生意是为了改变客户的生活，如果他们不满意，我们就没有做好。因此，我首先会检查：我们是否每天都为客户提供优质服务？这些评分已达到历史最高水平。其次，是净新资产增长，衡量客户为我们带来的资产规模。我认为这是信任和信心的体现，这些数字处于高水平。第三，是新账户增长。我们每季度增长超过百万个新账户，今年已有近400万个新账户。再次，这表明很多客户——包括施瓦布内外——对我们服务感兴趣。

安迪·塞尔弗： 是的，市场上有很多新投资工具，里克，比如加密货币、另类投资和各种新选项，比如零日到期期权。有人将这些比作赌博，或认为赌博与投资类似。我想回到这个话题，谈谈这些其他工具，但关于赌博和投资是否真的类似？

里克·沃斯特： 我认为它们完全不同。我们一直在尽最大努力传达投资的优势，以及长期来看，如果你是投资者，坚持储蓄和投资，你的财富会积累。10年期的平衡策略（债券和股票）从未下跌，股票在10年期中很少下跌。20年期股票从未下跌。我提到这一点，是因为投资回报在于长期财富积累，这是积累财富的绝佳方式。如果与赌博比较，赌博是摧毁财富的方式。不到5%的赌博App用户净收益大于支出。我们的客户财富在施瓦布达到历史最高水平，原因在于财富长期增长。因此，我认为两者之间有明确界限。当然，有些产品和交易策略可能模糊了界限，但总体而言，我认为在长期投资股票与在周一晚上足球赛下注之间存在明显区别。

安迪·塞尔弗： 但存在担忧，比如人们有手机App，他们从体育博彩App转到股票交易App，这种现象是否让两者界限模糊？这是你担心的原因吗？

里克·沃斯特： 我对这种现象非常担忧。我认为，特别是对年轻投资者，我们传递的信息是投资是一场“竞赛”，必须快速赢。当你进入投资App时，如果是周一早上，第一眼看到的不是账户余额或你持有的投资表现，而是“你想下注周一晚上足球赛吗？”我认为这不利于年轻投资者。作为三个孩子的父亲，我绝不愿我的孩子在App中将赚来的钱——也许是父母逐步给予的钱——用于下注。比如，我不会希望他们把1万美元投入英伟达，然后转而投资周一晚上足球赛。对我来说，这非常危险。将两者等同起来，我认为是对年轻投资者的严重误导。当然，我必须澄清：人们会赌博，很多人有意识地做，把它当作娱乐，他们保留一定金额，像看电影或吃饭一样，期望会亏钱。这完全没问题，也许对某些人来说是绝佳的娱乐方式，但这不应与投资财富积累的方式混淆。

安迪·塞尔弗： 顺便问一下，预测市场，比如预测政治选举等，你如何看待？

里克·沃斯特： 我认为预测市场最初是出于善意，人们开始对就业情况、美联储政策等进行押注，这些是与投资组合挂钩的，可以作为风险对冲。这听起来很合理。然后选举来了，人们开始押注选举，交易量激增。我认为那些推出预测市场的公司想：“这太棒了！看看选举期间的交易量和参与度，如果我们能持续获得这种兴趣，那就太好了。”他们认为：“方法是，美国每个周末都有热门话题，比如大学和职业足球，如果我们加入这个领域，就能看到和选举时一样的参与度。”结果，现在预测市场95%是体育博彩，是套利州赌博规则的方式。我认为预测市场已经改变，最初意图是合理的，但现在已变成体育博彩。

安迪·塞尔弗： 另一个快速问题：零日到期期权，你的看法？

里克·沃斯特： 我认为很多客户会将其视为向他人出售保险的方式。他们有系统性纪律流程参与零日到期期权，从而赚取保费。这些客户实际上通过这种方式赚了很多钱。我认为大多数客户采取非常纪律化的方法。

安迪·塞尔弗： 你提到另类投资，你们刚收购了Forge。请解释Forge做了什么，以及为何收购它。

里克·沃斯特： 我们正努力让私人投资更民主化。我们认为，在客户的资产配置中，这可以增加多元化，潜在提高回报，但零售投资者过去很难获得，除非他们属于国家最富有的群体。通过推出零售另类投资平台和收购Forge，我们将让所有美国人能够获得另类投资的多元化和增强回报。我们对收购感到兴奋，迫不及待期待交易完成后将其融入公司。

安迪·塞尔弗： 如何确保零售投资者不会被“坑”？因为确实存在担忧。

里克·沃斯特： 很好的问题。我们投入大量精力确保零售客户以正确方式参与另类投资。我们组建了一支专门的另类投资顾问团队，客户在投资前必须与他们面谈。我们还努力创造多种方式访问另类投资，不同费用点和不同方式，就像公开市场一样。在私有市场中，收购Forge后，如果你想参与另类投资，可以与专业经理合作，通过我们的平台访问一些顶级私募股权、风险投资、私募信贷基金。你也可以选择被动投资方式，像投资公开市场一样，我们提供投资于当前最大私有证券的工具，例如Anthropic、OpenAI、SpaceX。最后，如果你对某家公司有特别兴趣，比如SpaceX或Anthropic，你可以通过这个平台直接购买。我们正努力让另类投资民主化，提供专业知识和多种投资方式，使零售投资者能够根据自身需求投资。

安迪·塞尔弗： 关于加密货币和数字资产，你们如何决定是否加快或不加快这一方向？

里克·沃斯特： 加密货币，当然是零售投资领域的一个热点。我们已经在加密货币领域相当深入。我们的客户拥有全国20%的加密货币ETF。我认为他们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他们购买比特币或以太坊，不是为了交易这些加密货币，而是作为投机投资，相信比特币或以太坊会随着时间上涨。通过ETF，他们可以分享这种投机回报，同时知道资产由施瓦布安全保管，托管方式可靠。我认为这吸引了很多客户。总而言之，我们期待在2026年推出现货加密货币交易，我们计划在那时推出，让客户能够重新投资，因为很多客户非常喜爱施瓦布，98%的资产在施瓦布，2%在Coinbase或Robinhood等加密原生公司，他们希望将这部分资产带回施瓦布，我们非常期待能够满足他们的需求。

安迪·塞尔弗： 哦，这将很有趣。你提到Anthropic。施瓦布如何使用AI，以及未来计划？

里克·沃斯特： 我认为AI是大事，对我们业务来说有两个原因。首先，它将推动大量效率提升，这已经发生。我们已推出多种方式，让面向客户的工作人员使用AI，帮助他们更快速、更高效地回答客户问题。我们每天有10000人接听电话，我们正赋能他们使用AI，赋能我们的技术团队，AI产生巨大影响。我们发现，工程师开发效率提高20%-30%，因为他们拥有桌面AI工具。AI带来了大量效率提升，我们已经受益于这些。我认为未来随着AI进步，我们将在更多领域看到更多发展。我认为在我们领域，直接面向客户方面，AI顾问将逐步出现，我们希望成为率先推出者，我们正在投资这一领域。我认为金融行业将看到大量AI新能力发展。

安迪·塞尔弗： 哇，这将是一个值得关注的发展。在另一方面，我知道你们正在增加线下门店。所以，我认为整个世界都在数字化，里克，为什么你今天还在增加线下门店？

里克·沃斯特： 是的，这是一个有趣的问题。人们仍然喜欢到我们的门店与真人交流。我发现这非常令人愉悦。我们观察到，在我们门店中，当客户与金融顾问建立一对一关系时，他们带来两倍半的资产，客户推荐评分高出11分，这对我们的业务至关重要，因为我们希望让客户感到愉悦。因此，他们更快乐。我们的平均客户非常高兴，11分是世界级水平。我们喜欢这一点。他们与我们互动方式也更多。当他们拥有个性化关系时，他们会在我们的财富解决方案中投入更多，与我们的银行合作更多。所有这些都让我们能更全面地服务客户，对他们的财务生活产生更大影响。因此，门店是我们增长战略的重要组成部分。

安迪·塞尔弗： 你们有大量数据。施瓦布客户目前告诉你们市场和经济整体情况如何？

里克·沃斯特： 我们有4600万客户账户，因此我们看到各种行为，我认为我们的投资者中，接近退休或已退休的人，现在对话围绕资产保护展开，因为过去三年市场大幅上涨，他们的资产已超出预期。我们与他们讨论如何建立收入流，如何考虑高股息股票，如何在投资组合中制定保护策略。我们花大量时间与高净值客户讨论如何管理集中持仓。有些客户带来5万美元投资NVIDIA，现在已增值到50万美元，这是他们投资组合的重要部分，他们想知道如何处理这种情况。因此，我们有大量客户属于这一群体。同时，我们还有年轻活跃交易者，试图首次投资。我们为他们提供各种内容。我们正与客户合作，希望在他们最需要的地方提供服务，我们4600万客户中的每一位都是我们独一无二的个体。我们尽全力利用我们公司的33000人力量，帮助他们实现财务梦想。

安迪·塞尔弗： 是的，客户告诉你们市场情况如何？里克·沃斯特对市场怎么看？

里克·沃斯特： 对我而言，客户应记住市场最重要的两点：第一，你的时间越长，成功的概率越高。如果你长期留在市场，你将赢。第二，多元化非常重要。对我来说，这两点原则至关重要。市场会涨，市场会跌，我认为预测这些变化相当困难，更难判断何时退出、何时重返。准确做出这两个判断非常困难。因此，我认为多元化和长期时间框架是应对任何市场环境的方式。

安迪·塞尔弗： 最后一个问题，你去年一月成为CEO，对吗？

里克·沃斯特： 是的。

安迪·塞尔弗： 我跟踪了股票，施瓦布股票比标普500指数高出约8个百分点。你如何保持这一表现，里克？投资者为何应该购买施瓦布股票并相信这一趋势？

里克·沃斯特： 我专注于客户。如果我们每天都能为客户提供优质服务，提供他们所需的产品、建议和服务，我们就能吸引更多客户，他们将与我们进行更多业务，我们公司随之增长。如果我们公司增长并为客户繁荣，我们的股票很可能会随之上涨。我的重点是如何为客户服务。我认为今年我们做得很好，因此我们的股票表现不错。但股票价格会像任何其他股票一样波动。无论怎样，我们的重点始终放在客户规模和为客户服务上。

安迪·塞尔特别： 里克·沃斯特，施瓦布首席执行官，非常感谢你接受我们的采访。

里克·沃斯特： 谢谢你，安迪，很高兴见到你。

安迪·塞尔弗： 也谢谢你。这是《巴伦周刊》。我是安迪·塞尔弗。下次再见。

请将您的问题发送给安迪·塞尔弗：andy.serwer@barron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