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价今年暴跌为何股票却表现稳健？

10月，加州中西部-日落油田的抽油机正在从油井中抽取原油。（ROBYN BECK/AFP via Getty Images）

关键要点

• 尽管西德克萨斯中质原油价格下跌19%，州街能源精选板块SPDR ETF今年上涨约3%。
• 能源ETF中的两大巨头埃克森美孚和雪佛龙，其股价分别上涨12%和3%。
• 受监管变化和成本削减驱动的投资乐观情绪，推动了油气公司估值的上升。

能源市场在2025年创下罕见里程碑：这是本世纪首次出现，当原油价格下跌超过10%时，能源股却实现了上涨。

跟踪标普500能源板块的州街能源精选板块SPDR ETF（https://www.barrons.com/market-data/funds/xle?mod=article_chiclet），今年涨幅约为3%。虽然这一涨幅远落后于标普500指数的17%涨幅，但在当前背景下，能源股的上涨仍然引人注目。

西德克萨斯中质原油——美国原油价格基准——今年已下跌19%。通常在这样的年度，能源股——主要由大型石油公司主导——会显著下跌。2020年，原油价格下跌21%，能源ETF下跌37%。

今年油价与股票表现之间的背离，反映了几个因素。跟踪油气股票的ETF主要由美国两大巨头埃克森美孚和雪佛龙主导，其股价今年分别上涨12%和3%。尽管油价下跌，这两家公司的股价却逆势上涨。

主要原因是投资者愿意为未来的现金流支付更高价格，即使当前现金流并不理想。估值上升部分得益于特朗普政府使化石燃料钻探更具盈利性，同时减少能源替代的可能性。

但这并非全部原因。美国两大巨头已专注于成本削减和回购股票，即使油价下跌，也能帮助每股收益增长。通过削减成本，这些公司降低了其盈亏平衡点——即每桶石油销售所需达到的价格。

此外，它们还在此时提升了股息，而其他公司则更保守地分配股息。雪佛龙股息收益率为4.5%，埃克森为3.4%，两者即使在当前油价低迷的情况下，也被认为是安全的。

大型石油公司甚至超越了传统公用事业股——过去被视为存放现金以获得稳定股息的最佳场所。如今，平均公用事业股息收益率约为2.7%。

两家公司还受益于非油气生产部门的强劲表现。将原油炼成燃料，属于公司“下游”业务，今年两者均表现盈利，部分原因是乌克兰摧毁了数家俄罗斯炼油厂，从而降低了全球炼油产能。

“这两家公司受益于其上游低盈亏平衡点和下游业务的强劲复苏，”威廉·布莱尔分析师Neal Dingmann在致《巴伦周刊》的邮件中写道。

但真正推动股价上涨的是投资者对未来业绩的乐观预期。两家公司的估值今年大幅上升。

过去五年，雪佛龙平均交易市盈率为未来四个季度预期每股收益的13.6倍，如今已升至20.3倍。埃克森市盈率从过去五年的平均12.9倍升至16.6倍。ETF中的第三大公司康菲石油（https://www.barrons.com/market-data/stocks/cop?mod=article_chiclet）的估值也有所提高：从历史平均的12.9倍升至15.1倍。

投资者对这些公司的乐观源于多个方面。首先，国会今年通过的《宏伟法案》包含数十亿美元的税收减免及其他行业利好。石油公司将在联邦土地钻探时缴纳更低的特许权使用费，获得扩大碳捕获与再利用的税收优惠，数年内无需为甲烷排放支付费用，且钻探税收待遇比以往更优。

石油生产商西方石油（https://www.barrons.com/market-data/stocks/oxy?mod=article_chiclet）已量化该法案在2025年和2026年为公司带来的财务收益，介于7亿美元至8亿美元之间。

特朗普政府还放松了环境监管，这一举措将确保汽油车在未来更长时间内保持存在。电动汽车税收减免已取消，汽车燃油经济性标准也正在被下调。

多年来，石油股被估值为未来十年其核心业务可能消失。如今，这一时间表已延长。石油需求最终将下降，但这些公司现在看起来有望在未来数年持续产生现金流。投资者乐于为它们付出更高的价格。

致Avi Salzman，邮箱：avi.salzman@barron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