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邦政府正成为人工智能混乱的代理人

11月3日，众议院议长迈克·约翰逊在国会大厦。他的议院预计将在下周投票表决《年度国防授权法案》。 （Aaron Schwartz/Bloomberg）

作者简介： 迈克尔·克莱因曼 是“生命未来研究所”美国政策负责人。

在硅谷少数高管的授意下，特朗普政府官员及其在国会的盟友正再次试图禁止各州对人工智能公司进行监管。尽管众议员们刚刚听取了关于人工智能聊天机器人对儿童造成可怕影响的报告，但其共和党领导层却试图将联邦“预设管辖权”——即禁止各州AI立法——塞进与国防无关的《年度国防授权法案》中。国会必须在年底前通过该法案，以授权五角大楼工作。与此同时，白宫正酝酿一份备选行政命令，旨在削弱各州在人工智能立法上的能力。

即使将“预设管辖权”纳入NDAA的努力最终失败（参见：https://subscriber.politicopro.com/article/2025/12/ai-preemption-language-wont-be-included-in-ndaa-says-scalise-00673565），共和党领导层也已明确表示，他们将寻找其他方式阻挠各州人工智能立法。

联邦“预设管辖权”最初在参议院提案并被否决（7月以99票对1票的压倒性票数被否决，参见：https://www.commerce.senate.gov/2025/7/senate-strikes-ai-moratorium-from-budget-reconciliation-bill-in-overwhelming-99-1-vote/8415a728-fd1d-4269-98ac-101d1d0c71e0），现在依然是一个糟糕的主意。禁止各州立法人工智能不仅对美国家庭构成危险，也侵犯了各州保护公民的能力，而且从商业角度来看更是根本性的错误。

企业需要稳定且可预测的监管环境。监管的频繁变动使企业难以规划并承担持续合规成本，而这些成本最重的负担通常落在缺乏大型合规团队的中小企业身上。不幸的是，通过国防法案立法和行政命令治理导致了巨大的不稳定。

行政命令可以一夜之间被撤销，正如我们在一月看到的那样，特朗普政府撤销了拜登总统2023年关于人工智能的行政命令（https://www.whitehouse.gov/presidential-actions/2025/01/removing-barriers-to-american-leadership-in-artificial-intelligence/）。NDAA程序绕过了常规委员会听证和专家证言。大多数国会议员并未参与NDAA的起草，而是仅需在领导层最终提交的法案上投赞成票或反对票。

美国公众普遍反对这种立法方式，且对“预设管辖权”尤其强烈反对：57%的选民，包括特朗普选民中的多数，不支持该提案，仅有19%支持。这完全缺乏民主授权基础。

当监管从仓促的幕后交易中产生而非从充分的立法辩论中产生时，结果往往是糟糕的政策，很快就会崩溃。一个国会将矛盾条款塞进无关法案，下一个国会则被迫收拾烂摊子。这制造了压制创新的不确定性——而“预设管辖权”支持者所声称保护的恰恰就是这种创新。相反，联邦政府本身已成为监管混乱的主导者。

与此同时，各州已经开始填补联邦真空，制定有思想的立法。

硅谷及其盟友喜欢强调每年会出台上千项州级人工智能法案，但很少有这些法案最终成为法律，而绝大多数针对人工智能系统对所有人造成实际损害的法案，无论政治倾向如何，都已被选入立法。

这正是为何安全措施不仅正在加州等蓝色州出现，也在德州和犹他等红色州出现。这些法律要求对安全事件进行报告，加强举报人保护，并要求对心理健康聊天机器人进行披露——所有这些都属于合理且有针对性的干预，保护着我们的社区和家庭。

当前的提案并不会用联邦标准取代现有的州法律。目前尚无联邦标准，且国会和唐纳德·特朗普总统尚未提出任何标准。其结果将是没有任何监管框架，且由于国会倾向于僵局，更不可能有现实可行的路径来制定标准。事实上，这很可能是科技巨头刻意回避问责的策略。

所有美国企业——从巨型制药公司到街角的塔可钟——都必须遵守联邦和州法律，涉及消费者保护、隐私和劳动标准等。这并未抑制美国创新，反而保护了公众并增强了商业产品的消费者信心。

美国依然是地球上最具创新力的经济体，恰恰是因为监管创造了信任和稳定。人工智能公司理应与其它企业一样，接受新法规，而不是获得特殊豁免。没有实质性联邦标准的“预设管辖权”不是促进商业的政策，而是在市场稳定、公共安全和民主问责制上向少数公司让步。

国会应拒绝这种做法，努力通过正常立法程序制定实际法案。美国家庭和企业都值得更好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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