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投资避税方式——以及为何现在尤其重要

（插图：Josie Norton）

在市场走高的情况下，投资者需要拥抱新的策略来降低投资组合的税负。

美国最高法院大法官奥利弗·温德尔·霍姆斯· Jr. 曾说过：“我喜欢纳税。通过纳税，我买下了文明。”

他或许是唯一一个富有的人，对这句话感到认同。对那些不认同的人来说，有多种减税策略，而且越来越多的新策略可用于利用资本损失来抵扣应税资本收益。以下是几个值得关注的策略，您可以在当前的税收季节考虑采用。部分策略您可自行实施，而另一些则需要与财务顾问合作。

接受ETF

交易型开放式指数基金（ETF）本身具有天然的税收效率，对许多个人投资者而言是值得考虑的选择。例如，价值1.5万亿美元的先锋标普500 ETF通常不会分配应税资本收益，因为其采用的是指数型ETF结构，尽管它会分配应税股息。

标普500指数，即使以效率较低的共同基金形式跟踪，其持有的大部分股票将长期保留在账户中，因此不会因股票升值而产生应税资本收益。此外，在ETF形式下，基金经理可以将升值的股票份额出售给称为“授权参与者”的金融机构，而不是直接出售股票份额，从而避免触发应税分配。只要投资者持有ETF，便可避免非股息相关的税负。

但推迟资本利得税的缴纳，并不等于完全免除税负。如果投资者未来需要出售ETF，单纯持有ETF长期并不能避免税负，尤其是在近年来许多追踪的指数涨幅巨大。先锋标普500ETF在过去五年内价值翻倍，过去十年内价值翻三倍。如果投资者希望出售这些升值的ETF以资助退休金，将面临高昂的税负。

尝试直接投资

这就是“直接投资”的概念。例如，富达公司为个人投资者提供“富达管理型FidFolios美国总市场指数策略”，最低投资金额为5000美元。该策略在每位客户账户中持有396只大型、中型和小型市值股票，而非跟踪总市场指数的ETF，并且全年持续收获各个股的资本损失。

产生的损失可以超过直接投资账户本身的收益，可用于抵消其他投资组合中的应税收益，可以抵扣投资者应税收入（每年最高3000美元），或无限期结转到未来年度。

截至2024年10月31日，FidFolios的总市场指数策略实现回报率19.7%，扣除0.40%的管理费。该回报率低于其基准指数“富达美国总可投资市场指数”的21.0%（税前）。但通过所有收获的损失，该账户实现了“税优回报”——税后回报率达23.8%，这些额外损失可以用于其他投资组合抵税。而其基准指数因股息税负，税后回报率降至20.7%。

“我们大约95%的客户，其直接投资账户的费用均由我们产生的税负节省所覆盖，”富达数字独立管理账户主管莎娜·布查德表示，“我们对从5000美元账户到高净值客户的税负节省价值都感到非常满意。”

在面向个人投资者的直接投资产品中，最令人兴奋的是Wealthfront推出的标普500直接投资账户，其费用比率仅为0.09%——比先锋ETF的0.03%略高。在运用其税负收割策略后，该账户回报率应轻松超过其费用，从而在应税客户中超越基准。虽然Wealthfront已在高净值客户中提供直接投资超过十年，但其标普500直接投资账户仅于2024年12月推出，且于2024年6月将最低投资额从20000美元降至5000美元。

“自我们推出这些直接投资产品十年来，我们已收割超过34亿美元的损失，估计为我们的客户节省了11.9亿美元的税负，”Wealthfront产品副总裁戴夫·米什韦斯基表示，“相对于费用，这是一笔巨大的价值。”

深度定制投资组合

此类简单直接投资策略存在局限性。在市场长期走高后，S&P 500账户中的大部分个股将产生收益，而损失则更难收割。此外，S&P 500指数本身并不便宜，其表现主要由少数科技股驱动。更多定制化的策略具有优势。

黑石公司在2021年收购了最大的直接投资管理机构之一Aperio，并在2024年收购了期权策略开发商SpiderRock顾问公司，以开发更多需要财务顾问协助的定制税负管理策略。随着股票指数估值越来越极端，此类策略日益流行。“我们现在几乎处于标普500指数的历史高位，”SpiderRock首席投资官埃里克·梅茨表示，“因此，目前对再平衡投资组合的需求非常大。”

Aperio为顾问客户提供直接投资策略，不仅涵盖S&P 500，还可以结合价值指数、外国股票、新兴市场、小型股和不同类型的债券。除了面向零售投资者的基本FidFolios之外，富达机构财富顾问还通过其顾问主导的定制SMA平台，提供45种类似倾斜的直接投资策略。

长短结合

最新的投资者税负策略是主动管理的长/短SMA和期权叠加策略。今年早些时候，黑石公司推出了其“长/短税负管理动态因子SMA”。尽管针对特定投资者定制，典型账户可能会通过杠杆，对特定股票持有130%的长仓，同时对另一组股票持有30%的短仓——这被称为130/30策略。在市场走高的情况下，账户短仓部分会产生资本损失以减少税负；在市场走低时，长仓部分会亏损。但该策略始终保持100%净长仓权益——130%长仓减30%短仓。

“假设您从直接投资账户开始，几年后损失已耗尽，”黑石SMA主管兰·列许姆表示，“若您需要额外的税负损失，且愿意承担一定的税前风险，可通过加杠杆使账户变为130/30或140/40，从而扩大税负管理机会。”

另一个使用该策略的场景是投资组合集中于单一高价值股票——这是企业高管因获得股票期权而常见的现象。例如，如果投资者从事半导体行业，账户可对其他半导体股票做空，以对冲行业过度集中暴露，同时在杠杆长仓中加入其他行业的股票，使投资组合多元化而不必兑现公司股票的大幅增值。随着时间推移，公司股票可在投资组合中逐步减少。

期权叠加也可用于集中投资组合。SpiderRock可买入一个到期后价值为零的看跌期权，以对冲公司股票升值，从而产生资本损失，同时在股价下跌时提供保护。

您也可自行操作，买入一个防御性看跌期权，该期权在股票当前价值为每股100美元时，只有当股价跌破80美元时才开始盈利。若股价保持在80美元以上，期权到期作废，从而产生资本损失可抵税；若股价跌破80美元，可出售期权赚取利润（但税负远低于直接出售股票）。

此外，SpiderRock还可利用期权创造“合成长仓”以维持投资组合的整体权益暴露，例如对大盘或特定基准。公司还可通过看跌期权和看涨期权组合策略，实现税务敏感的收入获取。

不忽视收入策略

投资者不仅寻求免税资本收益，还寻求免税收入。最简单的实现方式是购买市政债券。但还有其他精明的债券投资方式。

“在相同风险下，税前企业债券的收益率始终高于市政债券，”加州奥兰治县富达财富规划顾问加布里埃尔·沙欣表示，企业债券更适合税延账户。因此，沙欣更倾向于在税前账户中配置比市政债券收益更高的企业债券，在退休账户中配置股票，在直接投资账户中配置市政债券。

并非所有顾问都赞同此观点。“市政债券对高收入人群和高税率州（如纽约、新泽西或加州）来说，仍然非常有吸引力，”纽约Altfest私人财富管理公司总裁安德鲁·阿尔特费斯特表示。阿尔特费斯特偏好为客户提供单一市政债券而非基金，因为市政债券市场通常定价不公，为精明投资者提供了绝佳的套利机会。

市政债券收益率的观察支持阿尔特费斯特的观点。根据富达，当前10年期AAA级市政债券中值收益率为2.98%，而最高收益债券为4.06%。相比之下，信用质量与期限相当的企业债券收益率中值为4.16%，最高为4.54%，表明市场效率更高，套利空间更小。

对于一位居住在纽约市、处于最高10.9%州税、3.9%城市税和37%联邦税税率的富裕居民而言，4.06%的市政债券税后收益率为8.42%，相当于信用质量较低的高收益企业债券。而中值2.98%的市政债券税后收益率为6.18%。

投资者若不想自己研究，可以聘请大型直接投资和SMA机构如Parametric，帮助构建不仅包含S&P 500类股票组合，还可包含单只市政债券的账户。这些账户可像股票账户一样收割债券损失，从而提升税后收益。根据Parametric引用的研究，直接投资股票SMA历史上为税前账户增加了1%至2%的“税优回报”，而债券SMA增加了0.30%。

税法变化

在市场走高和税法变动的情况下，投资者必须谨慎管理税负。沙欣通常建议客户在市场强劲、估值较高时，向传统税延账户如IRA缴存，这样您现在可获得缴存的税前抵扣，未来再支付税款。但他在市场暴跌后建议客户用税后资金向税优Roth IRA缴存，以便未来反弹期间所有收益可免税增长。他还于2024年4月在关税相关市场暴跌期间，将部分客户IRA账户转为Roth IRA，当时账户价值较低，税负也较低。

阿尔特费斯特密切关注今年《一个大美法案》对州和地方税（SALT）扣除额的调整。该法案将扣除额从1万美元提高到4万美元，但当个人收入超过50万美元时开始削减扣除额，收入超过60万美元时降至1万美元。

市政债券收入不计入扣除额上限——这进一步说明市政债券在纽约等州仍受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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