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沃伦·巴菲特也愿意学习如何成为更好的投资者

沃伦·巴菲特，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首席执行官，在2002年注视着他的投资搭档查理·芒格。 (Eric Francis/Getty Images)

作者简介：道格拉斯·埃比 是 Bioaxia 的首席执行官，同时也是 Bioaxia 生命科学基金的管理合伙人。

沃伦·巴菲特走向投资永生的漫长历程，起点和终点截然不同。这位“奥马哈的Oracle”于1942年买入了第一只股票。如今，他被公认为有史以来最伟大的价值投资者。然而，作为CEO的最后举动，他却买入了Alphabet，一只终极的成长股。

一些人觉得这个决定令人费解，但那些仔细观察的人会发现，这一决定恰恰体现了巴菲特数十年来作为投资者的成长。

在担任伯克希尔哈撒韦首席执行官60年后，成为S&P 500公司历史上任职时间最长的领导者，巴菲特本月即将退休。他将把领导权交棒给自己精心挑选的接班人格雷格·阿贝尔。在他离职前，他买入了谷歌母公司1785万股股票，价值43亿美元。这一交易在11月被披露，令他最忠实的追随者感到震惊：巴菲特长期以来对科技公司持排斥态度，还故意装作对此缺乏真正理解。

巴菲特的成功建立在早期令人印象深刻的投资记录上——买入便宜股票，而对底层企业的质量几乎不加考虑。这一策略曾经完美奏效，直到它不再奏效。要长期保持成功，投资者必须不断调整自己的思维，以适应不断变化的市场环境和各种情况——包括巴菲特本人。

查理·芒格，巴菲特的晚期投资搭档，主要负责引导年轻搭档完成投资策略的演变过程。芒格鼓励巴菲特更加关注那些内在仍有价值、但代表更高品质公司且拥有卓越管理团队的股票。这一转变在伯克希尔近年的投资组合中可见一斑，例如美国运通、可口可乐和苹果等公司。

如果你仔细聆听这些年，你或许能听到芒格不断引导巴菲特投资科技股的声音。谷歌及其持续的广告业务脱媒化议题曾在2019年伯克希尔年度股东大会上被提及。巴菲特表示，Geico愿意为每点击支付10美元，广告效果非常好，而谷歌的边际成本几乎为零。

当巴菲特犹豫是否投资科技股时，芒格却在吃自己做的饭菜，并亲自投资中国科技公司，例如阿里巴巴集团，一家电商巨头，以及比亚迪，一家电动车公司。芒格称后者是他投资生涯中最好的投资。

伯克希尔长期忽视科技股——过去40年来表现最佳的行业——这一遗漏至今仍是巴菲特谈论的话题。在没有科技股的情况下，伯克希尔过去60年平均回报率约为20%，大致是标普500指数回报率的两倍——这令人震惊。

巴菲特的第一份工作是在1940年代早期为《华盛顿邮报》送报。当他穿梭于华盛顿街头送晨报时，想象一下，像谷歌这样的公司会多么不可思议——新闻和信息通过无形的媒介，经由电脑、手机和机器人传输，甚至能替代人类在许多生活层面的职能。

那是更加模拟的时代。在开始送报前，巴菲特曾预付现金给分发商，承担客户是否能支付回款的风险。

后来，巴菲特逆转了这一付款模式，这成为他投资生涯的定义性追求——利用保险行业。客户提前支付保费，产生“浮存金”，而由像巴菲特这样的精明资本配置者投资，这便是一笔“银行借钱给你”的神奇资产。在最近一个季度结束时，伯克希尔哈撒韦的浮存金高达1760亿美元，创下历史新高。

巴菲特依然热爱报纸业务，但已适应了现实市场。像巴菲特这样的价值投资者的目标是长期获利，但实现这一目标的方式也在不断变化，这是一场持续的定量和定性分析工作。

在今年感恩节致伯克希尔股东的信中，巴菲特谈到了开放思维的重要性。他给出了如下建议：“不要为过去的错误自责——至少从中学习一点，然后继续前进。改进从不晚。找到真正值得效仿的榜样，学习他们。”

芒格曾是巴菲特的榜样，早在伯克希尔近期收购Alphabet之前。巴菲特相信Alphabet和该公司所开发的令人惊叹的技术进步。但人们不能不想到，这一投资是巴菲特和芒格独特商业伙伴关系和友谊的隐喻——跨越半个世纪。

我们希望谷歌和其他领先公司开发的技术，不会取代支撑世界运转的基础：充满友谊、忠诚和爱的人际关系。时间将证明这一点。巴菲特对芒格的史诗般的致敬，是一位非凡人物的感人之举，将永远被铭记为传奇的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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